2011年8月20日凌晨三点半,在北京第二炮兵总医院的遗体告别厅,我们为团长送上最后一程。整个告别仪式平静而详和,除了团长夫人略悲痛外,其他亲朋好友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大家在佛教音乐的背景声中,用蜡烛和燃香为团长祈祷,祝福他在天堂一路走好!
团长是猫爹的哥哥,当初“团长”这个名字是我起的。03年我在心理学校带学习动力训练营,团长从山东带了一个
团队到哈尔滨支持我们,五天时间,我们在团长的指挥下高效率地写出了一本训练纪实手册《五天长大》,那是我参与出版的第一本书。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团长,对他运筹帷幄的指挥官作风十分钦佩!04年至06年,我的工作和生活都进入了低谷,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团长和猫爹给我很多支持,他们是师傅更像兄长,指引迷途中的我走向彼岸的光明。团长更像一个军人,无论走路还是做事,永远不会拖泥带水,虽然他一直戴着黑色的墨镜(那是早年发生意外事故,团长失去了一个眼睛,后来换上了一个假眼睛,为了不吓到旁人所以一直戴着墨镜),让人看起来像是黑社会老大,但他说起话来,温文而雅的语气更像是一位修炼到家的心灵大师。这几年虽然没有跟团长保持联系,但也时常听猫爹讲起,知道团长的身体很好,虽然退休了,可一直没闲着,自己开了公司,项目不断,任何一个陌生人见到团长都看不出来他已经是63岁的人了,可是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猫爹告诉我说,团长得的是淋巴癌,从发现到离去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发病前团长还一个人开车8个小时从南京到东营,此前一直在忙碌,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但是医生说,这个病至少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了,正是由于这次团长一个人开车8小时疲劳过度引发癌症扩散,不得不到医院进行治疗,后又转院到北京,可惜所有最先进的治疗手段还没开始使用,团长就走了。除了哀伤,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很欣赏团长二女儿曲溶的做法,她已皈依佛门,她用佛教的
礼仪为团长诵经,祈福,整个过程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号啕大哭,只有平静和安祥,只有默默的祈祷和思念,心中不仅感叹,有信仰真好!
怀念逝者的时候,人们往往更愿意珍惜当下。珍惜当下身边活着的人,面对我们身边不再年轻的长辈,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曾经有恩于我们的长者,有多久没去探望他们了?心中无数梦想是否还在期盼“有朝一日”?活在当下,决不是一句口号,不要等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再去追悔莫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