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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稳:你到底是谁?
2016-01-20 48130
神圣性
我们的原始善性
 
 哦,生而尊贵,本来荣耀的你,记住你的光明真性,那心性本体。信赖它,归向它,它就是归宿。
——《西藏度亡经》
 
          我突然看见他们心灵的内在美,他们内心那罪欲以及我见不能触及的深处,他们真实的核心,那每一个处在圣洁中的人。只要他们都能看到真正的他们,只要我们总是这样相互观看,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仇恨,不会有残暴,不会有贪婪……我想大的麻烦将会是我们伏地而彼此敬拜。
——汤玛斯·默顿[1]
     \在泰国古都素可泰(Sukotai)北边的一座大寺庙里,曾耸立着一座巨大古老的泥塑佛像。虽然不是泰国佛教艺术中最精美的作品,但它已经被关注了五百多年,它的长久不衰可敬可佩。猛烈的暴风,政府的变迁,以及入侵的军队来而复去,可是佛陀塑像常在。
    然而,看护寺庙的僧人发现塑像有一处开始裂了,需要修理和重新油漆。遭受一系列酷热干燥气候以后,有一条裂缝变宽了,一个好奇的僧人用手电筒照窥缝内。结果反射到他身上的是闪闪金光!在这个朴素古老的塑像内,寺庙僧众发现了东南亚最大、最辉煌的金身佛像之一。自从被人们发现后,这尊塑像吸引了泰国各地大量的虔诚信徒。
    寺庙僧众相信,人们在这件辉煌的艺术品上覆以陶土,是要在纷争动荡的年代保护它。同样的道理,我们每个人都遭受到威胁而使得我们掩盖住自己的内在神圣性。正如素可泰的人忘记了金身佛像一样,我们也忘记了我们的本性。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保护层下行事为人。佛法心理疗愈学的基本目的是帮助我们看清盔甲下面的原初善性,也就是我们的佛性。
 佛法心理疗愈的第一项原则:
 观看众人的内在神圣性和美善。
    著名的荣格心理分析学家罗伯特·约翰逊承认,对于我们许多人而言,信赖自己的善良是非常困难的事。我们很容易把自己最糟糕的恐惧和念头当做自己的真实面貌,即荣格所称的“暗区”。约翰逊写道:“奇怪,人们对其暗区的高贵面的抵制要强于他们对黑暗面的掩盖……发现自己具备深邃高贵的特性比发现自己是个庸碌之辈更加麻烦困难。”
    我们执著于局限和贫乏的自我认同,将它化为强烈的习性,以至于担心一旦没有认同我们会无所适从。如果完全了解我们的神圣性,就会导致根本的生命变化,它可能要求我们承担大事。而且我们的某部分会知道,恐惧和受损的那个自我并不是真我。我们每人都需要找到让自己通向完满和自由的道路。
    要在我的家庭看到我本身的善性是困难的。我最早记得的是父亲可怕而喜怒无常的暴力形象,母亲被打得鼻青脸肿而惶恐未定,还有四个男孩的疑惑,他们心里都在想:“我们怎么会生在这个家庭?” 每当父亲把车开进车道,我们都会屏息静气。好的时候,他是体贴而幽默的,我们也感到轻松,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必须躲藏起来,避开他一触即发的怒气和滔滔责骂。全家旅行时,父亲会因压力过大而抓住母亲的头撞向挡风玻璃,或者因为其他驾车者的犯规行为而责罚孩子们。我记得我父亲的祖母劝我母亲不要同父亲离婚:“至少他有时会保住一份工作,不像精神病院的那些人那么疯狂。”
    我也知道,这种不快不一定全都会发生。我还记得,六七岁时,在父母吵架的痛苦日子里,我离家出走。我心里面有某样东西让我觉得我不属于这个家,仿佛我投错了家。同儿童们一样,我有时会幻想,有一天有人敲门,进来一个文雅的绅士,问我的名字。然后他就说,杰克和他的兄弟们是秘密地安置于这个家的,但是现在他真正的父母,即国王和王后,要他回到他真正的家。这些童年幻想激起了我生命中最强烈的追求之一,渴望成为某种有价值而且真实的东西的一部分。我在寻求我那生而高贵的真家。
    在愤世嫉俗习以为常的那些年代,我们可以把原始善性仅仅视为一个鼓舞人心的说法,但是通过它的聚焦,我们会发现一条完全不同的观看和生存之路:这条路的目的是改变我们的世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忽视庞大的人类悲苦,也不意味着我们让自己愚蠢地屈从于喜怒无常甚或暴力的个人。其实,要发现他人人格的尊贵,必须了解他们的苦难。佛法心理疗愈学原则中最主要的是“四圣谛”[2],它起始就要了解人类生活里不可避免的苦难。这个真理难以用现代文化讲述,因为现代文化中人被教育得要不计代价避开不舒适,在这个文化里“追求幸福”成了“幸福的权利”。而只要我们在受苦,那么了解受苦的真相就总是那么新鲜和有益。
    佛教教义帮助我们面对从羞辱抑郁到烦恼愁苦的个人苦难。处理人世众生之苦,帮助我们对付痛苦之源:人类灵魂中的贪、嗔、痴。虽然注意我们的苦难至关重要,但这并不掩盖我们的神圣性。
    “神圣性”(nobility)一词并不专指中世纪骑士和宫廷贵族。它出自希腊语“gno”,意思为“智慧”或“内明”。在英文里,“神圣性”一词被定义为人类美德,比如表现在价值观、行为和举止上的那些光明高尚和出类拔萃的东西。我们怎样才能把这种品质同我们周遭的东西直觉地联系起来呢?正像无人能告诉我们如何去感受爱一样,我们每个人都能以自己的方式去感受他人潜在的善良。一种方式是,把我们面前的人想象成一个仍然年幼无邪的小孩。曾经有一次,被我年幼的女儿折磨了一整天后,我发现自己坐在熟睡的她的床边。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为她的晚间计划争个不休;此刻她带着她童年的天真美丽沉沉入睡。如果我们愿意看,就能在所有人身上见到这样的天真无邪。
    或者,不退到过去,我们可以把时间推向未来。我们可以想象一个人行将就木,躺在寿床上,脆弱而无所遁形。要不就干脆把他看成一个徒步旅行者,负重而行,追逐幸福和尊严。在恐惧和需求下面,在进取和痛苦之下,我们碰到的任何人,都有巨大的理解和慈悲潜能,他们的善性就能在这里触及到。
    我们或许很容易会敬仰世界伟大精神领袖身上彰显出来的人类精神。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季身上,我们看到了不可动摇的慈悲,尽管在缅甸被软禁多年,她仍然坚定而充满慈爱。我们记得,南非总统纳尔逊·曼德拉是怎样带着勇敢尊严的祥和精神步出监狱的,二十七年的酷刑折磨未能使他这种精神屈服。然而,同样的精神也从各处的健康儿童们身上散发出来。他们的喜乐和天真能够重新唤醒我们趋向我们的佛性。他们提醒我们:我们生来就有这种光明的精神。
    那么,在西方心理学中,我们为什么要如此专注于人性的黑暗面?即使在弗洛伊德之前,西方心理学的基础就是医学模型,它起初就专注于病理学。精神病学专著《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3]面向的是治疗专家、临床学家和护理人员,该著作完整地列举了数以百计的心理问题和疾病,并把心理问题分门别类以便我们做研究,以及要求用最为科学和经济有效的方式治疗那些疾病。可是我们经常过多地关注恐惧、抑郁、紊乱和敌意的保护层,却忘记了真实的我。
    作为教师,我总是看到这一情况。有个名叫马提的中年男人,经过一年痛苦的分居离婚后,来到我这里,他纠缠在童年就背负的无能和羞辱感的恶性循环中。他相信自己的问题极为糟糕,并忘记了他原本的善性。还有个年轻女子名叫简,长期挣扎于苦恼抑郁中,后来做佛教禅修,她难以放下她破裂受伤的自我形象。多年来,她只是通过治疗和各种药物来看自己,而那些并不能控制她的问题。
    由于心理学倾向病理学导向,要强化药物控制的模式。今天,数百万寻求精神健康支持的成年人中的大多数很快进入药物治疗之列。更糟糕的是,成千上万的儿童被医生施以强烈的精神药物,施药的范围从儿童多动症(ADHD)到近年常见的儿童躁郁症[4]。尽管这些药物也许在某些情况下有用甚至能救命,可是平民百姓和专业人士越来越寻求用药片来解决人的精神紊乱和痛苦,只是情况未必都是这样的。
 内在的自由
     如果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人的局限和病理上,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有,那就是相信人类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获得自由。佛教教义是这样说的:“正如海水只有一味,即咸味;所有佛陀的教义也只有一味,就是解脱。”
    心理学家维克托·弗兰克尔[5]是他家中唯一的纳粹集中营幸存者,尽管遭此苦难,他还是找到了疗愈自救之路。弗兰克尔写道:“我们这些在集中营待过的人还记得,有人到营房安慰其他的人,送出最后一块面包。他们人数也许不多,但却足以证明,谁也无法夺走他人的心灵自由,即在任何既定环境中,选择自己要面对的态度,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
    当我们遇到最糟的危机冲突而失败时,在极深的恐惧和迷茫状况里,我们的痛苦似乎没有止境。我们会觉得没有出路,看不到希望,而内在却渴望自由。“若人不能解开心结,”佛陀说,“那我就不会教你这样做。正是因为心结可以解开,我才如此说法。”
    唤醒这个内在的精神自由,就是数百种佛教修行训练的目的。每种修行都帮助我们认识和放弃产生痛苦的不健康模式,然后培养健康的心志。在佛法心理疗愈学方法中,重要的是强调训练实修,还有理解。它采取的方式不是在治疗中讨论你的问题,让你每周倾诉一次,而是通过日常生活规律和持续的训练帮助你学习和实践健康的生存方式。这些实践让我们回归到内在的智慧和慈悲,把我们带向自由。
 神圣的觉受
 圣人之所以为圣人,并非因为其圣洁使得他们让人敬仰,而是因为天赋神圣性使得他们能够敬仰每个人。
——汤玛斯·默顿
     每当我们见到他人并尊重其高尚人格时,就是在帮助周围的人。他们的心会同我们发生共鸣,恰如小提琴琴弦随着附近的琴声而震动一样。西方心理学已经证实了这种“情绪感染”或边缘共振现象[6]。如果一个满怀痛苦或仇恨的人走进一间房子,我们立刻会有感觉,除非我们特别小心,否则那个人的负面状态就会开始控制我们本身。一个喜形于色的人进到一个房间时,我们也能感觉到那个状态。而当我们见到眼前之人的善良时,他们的尊贵人格会同我们的敬仰和尊敬产生共振。
    这种共振可能很容易发生。在印度,当人们互相问候时,他们合掌点头鞠躬,说“namaste”,意即“我景仰你内在的神性”。这是认识你的佛性——真正面目的方法。有些人认为,西方的握手以示友好和安全,表明没有丝毫侵犯之意。但以“namaste”问候则含有深意,包括:“我不会伤害你”“我见到的是你内在的圣洁”。它为神圣关系奠定基础。
    当我开始接受佛教僧侣训练时,我发觉了这种神圣关系的味道。阿姜查的周遭总是充满坦率慈祥和信赖的气氛。虽然这同我早年的家庭生活相反,起初会感到陌生,可我内在是喜爱这个气氛的。抛开论断对错、一味责备和无端暴力的环境,置身于一个待人尊重而高尚的团体,我感觉它是美好的。
    在寺院里,道路是每天打扫的,僧袍和僧钵都经过细致整理。我们发过誓要珍惜任何生命。走路时小心翼翼避免踩着蚂蚁;我们珍重飞鸟和昆虫、蛇和哺乳动物,并学习平等地珍重自己和他人。有冲突时,我们修习安忍,僧团长老指导我们如何寻求谅解,并以身示范如何用警觉慎重面对我们的失败。
    无论是在丛林寺院还是在西方修行,佛法心理疗愈学都要求我们有意地培养自己的庄敬精神。当我们学会将心安住于自身的善性时,就可以更清楚地见到他人的善性。一旦我们养成庄敬和关怀感,即使在大多数日常环境里,也能处之泰然。这些特质的价值是无量的。
    一个佛教修行者谈到她在圣路易市的银行成为被绑人质时的经历。她描述了起初人质中出现的混乱和恐惧,并记得要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然后谈到她是如何下定决心不去恐慌的,并运用静坐和呼吸法让心定下来。过了几个小时,即便在帮助其他人质时,她也对绑架者传达了恭敬和真心关怀。她见到了绑架者的绝望和潜在的需要,事后她确信正是他们向绑架者表达的关怀和敬重才让他们得以释放。
    当我们对周围的人恭敬时,就是在开启通向他们自己善性的渠道。我在同监狱服刑人和黑帮成员打交道时,看到了这个真实不虚的道理。当他们同敬重他们的人相处时,就会让他们能够尊重自己,并接纳和认识自己内在的善良。每当我们见到他人内在的神圣性,不管是在家里或社区,还是在商务会所或治疗场所,我们都在转化他们的心。
    几年以前,我听到一个高中历史教师的故事,她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在一个特别躁动不安的下午,她让学生停止所有的功课。学生们安静休息,而她则在黑板上写着班上每个人的名字。然后她要他们抄下这个名单,并用剩下的时间在每个名字旁边,写上他们喜欢或敬佩这个学生的一件事。下课时她把那些纸收集了起来。
    几个星期后,寒假前的一天又是躁动不安,这个教师再次停课,发给每个学生写有自己名字的纸,在纸上有其他同学写的有关这个学生的二十六项好的品质。他们看到后感到愉快,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多优良品德被注意到了。
    三年后,这个教师接到了她的一个过去学生的母亲的电话。她的儿子罗伯特虽是个淘气的孩子,却被母亲宠爱。他母亲伤心地告诉她一个坏消息:罗伯特丧生于海湾战争。教师参加了葬礼,葬礼上许多罗伯特的老朋友和高中同学讲了话。葬礼要结束时,这位母亲走近教师,拿出一张皱纸,这张纸显然一再折叠过,她说:“这是军方从罗伯特的口袋找到的几件物品之一。”这就是那张纸,上面有同学们敬佩的二十六项品质。
    见到这个,罗伯特的老师两眼湿润了。在她擦干泪水时,她旁边的另一个过去的学生,打开手提包,拿出她自己的那张细心折叠的纸,坦诚地说她总是随身带着它。而第三个同学说,他的那张纸放在相架框里挂在墙上;还有一个说,那张纸已成了她婚誓的一部分。这个老师转达的善良感受已经转变了她学生的心,其方式恐怕是她梦中才会想得到的。
    我们每个人都能记得有人看见我们的善性和给予祝福的时刻。一个参加闭关的中年妇人记得,在她少女时期未婚生子时,有一位修女对她爱护有加。这些年来她念念不忘这个修女的名字。在青少年监护中心有一个同我合作的年轻人,他记得隔壁那个看重自己的老看门人,那看门人的敬重伴随他度过其所有的苦恼。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纳尔逊·曼德拉也谈到这个看法:“往好处想一个人总不会过头,这会让他们变得高尚和善良。”
    带着神圣感觉去观看,并不意味着我们忽视个人发展和改变的需要。神圣感觉是两难推论的一半。铃木俊隆禅师[7]对一个弟子说:“你只是以你的方式完满,可是……还是有改进的余地!”佛法心理疗愈学提供静坐修法、认知方法、道德训练等一套有力的修行方法以促进内在的转变。但它开始于一个让所有接触的人都能转变的观念,这个观念让我们认识到每个人都有心的自由和内在的神圣性。
 实修练习:观看隐秘的善性
   找一个舒心的日子,这天你醒来清爽,心情开阔。如果这样的日子不多,那么就找个心情稍好的日子也行。在你开始工作前,发心要在上午观看三个人的内在神圣性。同他们讲话或工作时,要心怀此意。注意这个觉受如何影响你和他们的互动,如何影响你自己的心,如何影响你的工作。然后再选择五个你好心情的日子,每天做这样的训练。
    用这样的方法一天观察三个人,五次练习以后,发心要在一天内观看尽可能多的人的潜在善性。当然,你会发现要看到某些人的善行有困难,那么把这些人放在后面再说。先观看那些美善神圣性易见者。当你尽力练习一天后,就一周选一天继续练习,持续一或两个月。
    最后,当你能够更自然地观看到潜在的善性时,就扩展你的练习。加多天数。尝试在较有压力的日子练习。逐渐把陌生人和善性难见者包括进来,直到你的心学会了默默地承认和祝福所有你遇到的人。目标是尽己所能,用默默慈爱的敬重,观看尽可能多的人,就像一位圣哲那样度过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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