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广播的我 拥有享受幸运的能力。 很庆幸我花了不长的时间就从一个纯粹的体力脑动者变为了靠智力换钱的“灰领”,当我渐渐开始从内心深处喜欢上这一工作时,烦恼也不请自来。时间也过得真快,两个月的暑期马上就要结束了。虽然这份收入对于还是学生的我来说是不小的诱惑,但我必须得花时间去完成我的学业。特别是从当初跑腿送货到后来当簿记员的经历,更让我明白知识的价值。 记得那时候我渐渐培养了一个有意思的兴趣。我把我积攒下来的钱整理得非常平整,按金额大小码在一起,压在箱底,一有空时,就喜欢打开箱子取出钱数一数,到暑假结束时,我已经存了一千来块了。对当时的我而言,这可是一个丰厚的数字。我的心情也因此很高兴,每天我都会心情愉悦的开始一天的工作,因为钱是对我能力的最好证明。 可惜,只要一开学,我就要再次回到教室里去了,我有些不情愿,但也很坚定的告知一定要回去,我想学习可以让我将来挣更多更多的钱。 迟早还是开学了,我只能悻悻地回到学校,这让我郁闷了好几天。回到教室后,我知道了暑假有很多学生在外面谋差事,并且有些学生开课后还在外面兼差。这使我很有兴趣,我想知道他们在面对工作和学习的选择时,是怎么做的决定。 在我有意的打听当中,我听学生提到了工读生。之间我并不知道工读生是什么意思,我特意请教了一位做工读生的学姐,她告诉我工读生就是利用课余时间在企业里打杂的工作,也有很多企业提供工读生职位给学生。这让我很兴奋。她还告诉我可以在哪些报纸上找到工读生需求,我很感激她。 回头我便开始在报纸上搜寻适合我的工作,大约两个礼拜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家广播公司招节目助理,要求最好有较好的写作力,并普通话标准。大家都知道,台湾人讲普通话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所以这个岗位一般学生都是不会去挑战的。 在我六七岁时,我很自闭,我们有个女邻居来自北京,普通话讲得遛顺。父亲为了我能开口讲话,就让我跟她学习普通话。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就被人唾弃的缘故吧!她很耐心的教了我七、八年,因祸得福的讲出了一口还不错的普通话。现在,我与全球不同地方的华人朋友们在一起时,他们都常会讲我普通话比大陆的很多地方人都讲得好。 这家广播公司离我们学校很近,我想我的普通话应该没有问题的,写作在班级里也是公认的好。综合这两方面的评估,我打算去挑战一下自我的实力。在那个时代,广播还是个比较新潮的玩意儿,节目助理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最好的行动。即使被淘汰,我也想问问我在哪方面还不足。 相对于第一次艰难的经历,这一次出奇的幸运,但还是出了一个有趣的小插曲。老板见我面后,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们希望这个节目助理是一个声音甜美,长像乖巧的女孩子,这有利于节目收听率。我势在必得的告诉老板:“我虽然不是女孩子,但我有女性的特质,我也很细心,有比女性更专注于工作的优秀特质。” 我渴望到电台工作的心太迫切了,心情一激动,甚至主动降低身价的提出,我愿意先免费工作两个月,算是对我的考核期。如果我做得好,两个月后期望电台能不要因为我是个男孩子而放弃我;如果做不好,我自会离开。 兴许是因为可以不用花钱就雇了个来做事,或者是因为被我的执着打动了,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让我试试。我对这次成功求职感到十分满意。一来是因为广播让我很痴迷,算是做自己兴趣所在的活儿吧,就不容易累;二来,15岁的我居然成功说服惟利是图的老板,我觉得很成功。 一接触这个工作,就让我深深的着迷了,原来这和簿记员比起来,这简直是上帝才干的活儿。为了能顺利的通过考核期,也因为我的兴趣所至,我很全情的投入了工作中。那段时间,我下课后就直奔电台,哪怕我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但我很舍不得把我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其它事情上去。我也没有发现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有兴趣。 我除了看书以外,就听广播。甚至走路都拿着收音机在全情倾听。很快我就听了很多很多的广播,加上我的模仿力很好,我并不完全按照老板和其它同事的交待工作了,我经常能针对工作的一些问题好的改善措施。 很快麻烦又来了,我们的那档节目因为听众的需要,我们开始从以普通话播出变为闽南语播出。这可难住我了,虽然对闽南语不陌生,但因为我接受了七、八年的国语训练,闽南语一直停留在能听不会讲的阶段。 为了能留下来,我开始认真的学起了闽南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通过不长的时间就能登堂入室的讲闽南话了。我的闽南话讲起来还蛮好玩的,甚至逗得主持人也很开心。也因此而拉近了我和主持人的距离。主持人在主持节目当中,也会时不时提起无法用声音和听众朋友交流,却常常坐在直播间外面配合他主持完最后一秒走出直播间的小黄。 节目助理的工作远比主持人的工作繁杂得多。除了节目上配合主持人外,还需要打理唱片、处理听众来信和接听听众热线。此外,主持人做节目时的环境我也要打理照料。幸运的是,主持人对我的感觉还不错。 其实那时候我常常梦想,某一天我要能走进直播间做主持人多好呀,哪怕一天我也愿意拿我所有的东西去换。 明白预告:力泓心语:把自己当成一间公司来经营,把自己当成一个企业来投资;不只需要顾及获利,还要顾及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