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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军:【雄文】最后的印钱:世界面临重新洗牌(二)
2016-01-20 15180
然而,这一次美国人印纸币,与上一次英国人铸金币,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整个游戏规则都被颠覆了。铸币权不需要强大的实业基础,贵金属本身就有信用,英国人只要维持住军事力量就够了。印纸币就很麻烦。纸币本身没有信用,它的信用完全依赖于发行国的实力。拿着美元的外国人,要能在美国买到他想买的商品,最好是能买到本国买不到的商品,商品类型越高档越好,商品质量越精细越好。所以拥有国家纸币发行权的美国,骨子里就有往高精尖上发展的冲动,创新是人家的本能。虽然基础制造业被转移到了中国,但是老美从没放弃技术研发这一块,高端制造业始终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制造业的最高水准,还是得看美国。1970年代之后,历次工业技术的重大突破,都发生在美国,这不是偶然的。信息技术革命完全是由美国人带领,其它国家基本上是在打酱油,这其实也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这么一看,美国人的霸主地位,还真没法撼动。要实业有实业,要航母有航母,没事就技术革新一把,全世界拍马都赶不上。勉强能在几十里外踉踉跄跄跟着的,就成了二流国家,比如德国和日本。中国大概在百把里外旁若无人的原地踏步,拿着基础制造业堆泥巴玩,看看身边没有其他人和它抢泥巴,高兴得要命。这就是新世纪的国际局势。
然而麻烦在于,印纸币有它的天生缺陷:纸币总额有上限。美国政府不能无限制地印钞下去。纸币这个东西,本质上其实就是政府发行的债券凭证,用政府信用为它的购买力做背书。在发行机制上,就是美国政府向美联储借钱,美联储印出一笔美元交给美国政府。美国政府以后收到了税,就要把钱还给美联储。这么一看,美元的上限,就是美国政府印钱印到还国债利息都还不上的时候。现在美国国债总额接近18万亿,其中最主要的5年期国债利率大概是1.5%不到,这样算起来,每年要还的利息超过2500亿。而美国联邦政府的财政收入也就是2.8万亿左右的规模,拿出其中近1成的收入来还利息?那真拿不出来。在奥巴马执政的这些年,年年都是巨额赤字财政,2013年的财政赤字更是高达万亿。唯一的办法就是印新钱来还旧钱。这个印法是恶性循环,纯属往政府的债务炸弹里添火药。
到了这一刻,美国人也想不出好法子。联邦政府的预算案危机都爆发好几次了,美国两级议会看着预算案里的赤字就犯恶心,每次都不肯干干脆脆批复,先拖着,一直拖到实在拖不下去了,政府都要关门了,才捂着眼睛批上几个月的钱。总之,逼着奥巴马政府改善财政,消灭赤字,已经是美国上下同心,不得不为的事了。所以,美国要自废武功,弱化自己的国际货币地位,鼓励美元和产业回流,这也是势在必行的事。2014年以来这种趋势日趋明显,仅仅看一个数据就够了:2014年美国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锐减,不到5000亿,是08年以来的历史最低水平。
但是世界各国现在全都傻了眼。全世界的国际贸易,有8成都使用美元结算,现在你美国说不玩就不玩了,让其它国家情何以堪。没了美元,大家连怎么做生意都不会了。但是美国人也没办法。国际货币地位虽然很快乐,但要是债还不上,国家信用崩盘,那更可怕。在这种威胁面前,印钱的那点甜头都可以舍弃,美联储对此从不隐晦,从来都是明明白白:世界经济衰退和我美国没关系,只要美元回流,我这边能撑住就行。国际经济的繁荣稳定根本不在美联储的考虑范围之内,美元也绝不承担这样的义务。未来怎么样,你们各国都看着办。
二流国家的应对办法很明确:你美国停止印钱了,我来印!好歹我也算个二流,信用多少有一点。所以欧盟和日本的央行都在搞宽松货币政策,目前看起来还能苟延残喘,算是绝望之中不是办法的办法。绝大多数的贫穷国家其实根本就没办法,只能等死,经济一个接一个的崩盘,说起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内瑞拉这种国家已经惨到要当裤子的地步,欠的债根本没钱还,打算出让国土还债。俄罗斯试图牛逼一把,逆天改命,重振雄风,以军事大国的地位建立卢布的信用,抵抗美元回流的威胁,于是悍然入侵乌克兰,结果几轮国际制裁下来,被整成了猪头,卢布跌成了渣渣,现在对美元的汇率是65,一年内贬值了50%。2014年所有的新兴国家的货币都在贬值,普遍贬值10%以上,只不过和俄罗斯卢布的惨况比起来,没那么明显罢了。
这就是目前的国际经济大势:纸币时代要走向终结,美元要回流,新的国际货币根本就出不来。恢复金本位纯属扯淡,黄金的总量太少,根本承担不起国际货币的地位。眼看国际经济的游戏规则就要改变,一场大变近在眼前。要说这场巨变能和平度过,我自己就不信。除非目前这些等死的国家,包括俄罗斯,全都乖乖地一直熬到饿死。以人性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就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唯有中国,好像置身事外似的,人民币汇率岿然不动稳如泰山。虽然中国的宏观经济也是惨淡萧条得不行,但是外表看起来,这个国家竟然好像抵抗住了美元回流的威胁。这个搞了30年经济总动员的国家,似乎比其它所有新兴国家都要强。现在我的问题在于:我们真的能以全民总动员的方式,抵御纸币时代终结的风险吗?
第二章 人民币的信用
满清被推翻之后,民国政府的货币基本上以贵金属为信用支撑。袁世凯政府铸造的银币“袁大头”举世闻名,是收藏界的热点品种。老蛮我曾经在家里发现了好多枚,后来偷出来和小伙伴打牌玩,袁大头都输给了小伙伴,赢了一叠糖纸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贵金属货币没啥可多说的,它本身就有信用。铸币的前提,是掌握丰富的贵金属资源,也就是有钱。民国中期发行纸币,也是以贵金属储备作为前提。到了后期,国共争霸的时候,蒋介石政府的财政支出猛增,美国人的资金支持又停止了,依靠总额10亿美元左右的黄金储备作为发钞的信用支撑,根本满足不了需求,连一次稍有规模的会战消耗都支持不了。它的社会动员力极弱,民间的财富根本整合不来,表面上管理着4亿人,其实能收到税的也就是几个大城市,占据人口绝大多数的乡镇地区基本上处于自治状态,税收都被地方实力派分了。国民党政府被逼得没办法,军费支出又是刚性的,于是只能凭空印钱,越印购买力就越弱,于是只能印更多钱,恶性循环之下,国民党政府的财政完全破产,很快就失国。问题根源其实就在国民党孱弱的社会动员力上。没有社会动员力,就整合不了资源,就收不到税,于是凭空印出来的“金圆券”就只能变成垃圾,毫无信用可言。
说到这里,很有必要仔细说一下纸币。早期的纸币一般是以贵金属为信用支撑,有多少贵金属储备,就印多少纸币,了不起多印个30%出来,其实骨子里还是一种金属币。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政府财政收支规模的扩大,黄金白银的总量太少,根本不足支撑市场大规模交易的需要。所以人类进入纸币时代之后,纷纷就要选择抛弃贵金属,将纸币定位为纯粹的信用币:用政府的信用为它做担保。
问题在于,政府的信用从何而来?最标准的答案当然是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实力越强,纸币的购买力就越强,放到国际上,汇率就越坚挺。关键是有些政府啥实力都没有,那就要看你印出来的纸币能买到些啥,南美国家的纸币能买到矿山和森林,中东国家的纸币能换石油,这些自然资源也能给纸币加持,增加信用。最差的情况,就是拿着刺刀逼着别人用,不用就刺刀见红,这种情况在人类的纸币发展史上,也不少见,当然这种纸币的流通性和购买力也最弱。说了这么多,现在问题来了:人民币的信用,到底从何而来?这个问题其实已困扰世人很多年了。
中共发行货币的历史很早了,在1930年代就开始发行。当时我党正处于在国民政府的权力真空区建革命根据地的阶段,到处搞“苏维埃政权”。在中央苏区设立了苏维埃银行总行,在其它苏区设立了分行,统一发行纸币。必须注意的是:从一开始,中共手上就没有贵金属储备,它必须为自己的纸币寻找其它信用支撑。单纯用武力强制发行是不行的,这属于竭泽而渔,捞一把就没了,不是理想远大的共产主义者愿意干的事,所以还得用其它办法。
中共的社会动员机制在序章部分解释过,在这套体制之下,老百姓基本上是手无余财的,所有资源都要集中到苏区政府手上。乱世最值钱的就是粮食,而苏区的粮食,基本上都在苏区政府手里。苏区的老百姓拿着苏维埃银行印出来的纸币,才能换购到粮食。所以苏区的纸币,信用非常稳定,接受度也高。当时国民党以贵金属为支撑的法币信用甚至还比不上苏区币,两边打过几次金融战,基本上都以国民党失败而告终。国内经济学界,因此将苏区币的信用来源,简单定义为粮食。但是这个事情要更加深刻的理解:苏维埃政权之所以能掌握粮食资源,恰恰在于它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这种能力保证了它能最大程度的收集整合资源,也就保证了它的纸币信用。
因此,苏区币的信用,完全来源于中共的动员能力,来源于它的资源整合能力,来源于它的“国家社会主义“信仰。一种政治理念付诸实施,就足以替代金银的信用,支撑起一种全新的纸币,支持一个政权的诞生。这种事情,想起来就令人激动。所以当时的知识分子纷纷向中共麾下汇集,这并不是因为人家脑残受了骗,恰恰是因为人家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奇迹,看到了足以颠覆三观的真实事件。
抗战时期,我党继续了苏维埃政权时期的纸币发行方式。相对于此前较为统一的苏区币,这次由于被封锁得更狠,要突破国军和日军的双重封锁太困难,所以各抗日根据地都发行了自己的纸币,面值样式各有不同,种类超过500种。但是这一次我党再次成功的建立起了纸币的信用,哪怕是发行方式简单粗暴到近乎儿戏,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总是能给边区货币以信用支撑。让一个严肃的经济学家看起来,整个过程可以这样描述:我党随便拿出一张纸,指着它说,这张纸值100斤大米,它也能轻易花出去。在人类的金融史上,唯有中共,实现过这种逆天的奇迹。
抗战结束后国民党政府的货币系统崩溃,中共各根据地的纸币照样维持稳定,根本就不受牵连。以社会动员能力作为纸币的背书,以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为货币加持,即便是被封锁、被围剿、被无数次的逼入绝境,仍然可以保持货币信用,并且无惧社会动乱,无惧战争,无惧近在咫尺的物价暴涨。所以,我党能夺取天下,为举国精英迎入北京,也是没有悬念的事。
说到这里,我们需要进一步思考:强大的社会动员力可以让中共收集到足以应付大规模战争的物质,但这一切,其实是建立在人民的强悍的生产能力之上,建立在他们高昂的生产热情之上。中共所有的社会动员手段,都是为了激发民众的生产热情,让大家斗志昂扬的投入南泥湾大生产,让普通的老百姓不畏生死的在大炮的轰击下继续抢割小麦。事实上,正是根据地老百姓被充分动员后强大的生产能力,才保证了苏区币和边区币的购买力,才创造了人间奇迹。这就是中共中原逐鹿的真正本钱。
中共建国后,干了30年的批斗与自我批斗,商品交易本身几乎都被废止,整个国家的经济回归到原始时期,建立在“凭票供应“基础之上的计划经济体制,和以物易物差别不大。这段时期根本不需要考虑纸币信用问题。1980年代开始改革开放,这一次,我们仍然是用群众运动的方式,将民众完全动员起来,投入到经济生产之中。在”共同富裕“的梦想之下,中国的老百姓焕发出巨大的生产热情和超乎想象的坚忍。贫瘠的西部种出来一点庄稼,几乎等于是白送给东部的城市居民,自己穷得衣不蔽体,也要让东部的同胞吃饱穿暖了好好搞生产。就这么一直无私奉献了20年,东部的工业产业链基本成型,才开始有东部对西部的反哺,取消农业税,同时发起西部大开发。在改革开放的30年中,中国人民创造了震惊世界的经济奇迹,从一个纯粹的农业社会变型为部门完备的工业社会,能生产出这个世界上所有种类的工业品。而这,恰恰就是人民币的信用之源。
我们必须要注意,在中共的印钞史中,从未有过贵金属储备的概念。从中共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它就是一穷二白的身份。它最早的印钞就是基于根据地农民被动员之后的强大生产力,这是中共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本钱。到了今时今日,这仍然是中共印钞机的动力之源、信用之源。勤劳的中国人民用自己的汗水给人民币加持。拿着这张纸,大家都相信它可以购买到任何一种工业制品。无论我们的央行如何疯狂的印钞,只要我们的制造业还在,只要我们的生产能力还在,那么,我们的纸币就能维持信用。所以08年我们印了四万亿,我们能守住汇率;今年我们又印了两万亿,我们还是守住了汇率。在苛捐杂税之下苦苦求生的工业企业主们,他们的汗水和坚守,是维持人民币信用的最坚实的防线。中国政府引以为傲的庞大外汇储备,也是我们的制造业主们一双袜子一件衣服的换回来的。中国经济学界主流的观点,“以美元为锚印钞”,事实上,这些美元,都是中国齐备的制造业链条带回来的。被广泛动员的工业能力,才是人民币的信用之源。这就是人民币的信用真相。
然而,悲哀的是,这个国家正在以秋风扫落叶的冷酷方式,消灭自己的私营企业主群体。这个国家正在摧毁自己的信用根基,并且洋洋得意,自以为发现了经济的新常态。下一章,我会以翔实的数据,阐释制造业面临的前所未有的严冬。
第三章 中国作为大国的破产
对一个经济体来说,实现收支平衡是必须的事。一个家庭不能实现收支平衡,买米都没钱,每天都挨饿,那就只能破产,破产之后不算完,作为生命,日子总得过下去,那就只能走偏路,比如抢劫,比如卖身。偏路也走不通的时候,就只能是活活饿死。所以每逢乱世,很多家庭收入锐减,抢也没地方抢,把邻居做成人肉包子的手艺也不具备,经常就是饿殍千里。
相对来说,公司破产倒是很简单的事。不管你公司有多少优质固定资产,有多少专利技术,有多少高级人才,只要现金流断了,公司就逃不掉破产的命。很多时候,净资产过百亿的企业,能因为短期内2000万的资金缺口,活活地被憋死。说不定最后清算下来,你的百亿资产只能折算成几百万的现钱,于是你只能去跳楼,一了百了。你的员工把你剩下的那点遗产分了,高高兴兴地去找另外一家公司打工,继续祸害另一个老板。
最复杂的破产,就是国家破产。政府有支出也有收入,一旦收支不能平衡,即便是印钱也无法维持的时候,那政府也只能破产。政府破产的结果,是货币丧失信用变成废纸,政府的社会管理职能消失,警察和军队系统都无法维持,能源供应断绝,整个国家变成丛林社会。
现在,我的问题是:中国政府,到底有没有可能破产?这个建立在经济总动员基础之上的国家,这个以制造业生产能力为印钞之锚的国家,它会不会破产?
考察一个经济体是否健康,关键是观察其收入与负债的比例关系。对于中国政府的债务数据,2005年才开始进行统计,当年度的中央政府负债总额为3.2万亿(注意,这个数据不包含地方政府负债,当时也不太允许地方政府借债),政府财政总收入(包含中央与地方两级政府收入)为3.1亿,债务额与收入额大致相等,不过也还好,不算离谱,放到国际上,算是个平均水平。
这种平衡关系维持到2007年,当年度的中央政府债务额为5.2万亿,两级政府财政总收入为5.1万亿。再之后,游戏规则变了。胡温政府为了应对08年金融海啸,推出4万亿投资计划。中央政府只出1万亿,其它资金都必须由地方政府配套投资。可怜地方政府基本上都是讨饭财政,在分税制之下,中央拿走70%税收收入,地方只有30%,所以地方财政的常态就是穷,老师工资都要拖欠的,根本没钱投资。现在逼着地方政府拿钱出来,283名市长对着温总理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作为交换条件,中央于是放开了对地方政府借债的限制,地方融资平台犹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到2013年,两级政府财政总收入是12.9万亿,中央政府的债务总额是8.7万亿,地方政府的债务总额则是从无到有,膨胀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按照中央调查组2013年中的清查结果,大概是18万亿。这个数据当然是缩水的结果,一定有相当额度的地方债务未能纳入统计。不过我们不管了,就看这个缩水的数据,地方与中央的债务相加,达到20万亿的规模,对比两级政府12.9万亿的收入,债务额是收入的1.6倍。这要还起来,根本不知道怎么还。
2014年以来,地方债的失控状态进一步加剧。在央行疯狂开启印钞机的背景下,地方债规模持续扩大。根据“中央国债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中债登”)统计的“地方债”发行数据(注意这只是公开发行的地方政府一般性债券,属于地方政府债的一种),1-11月已经达到了4000亿的规模,显著超过去年的3500亿。至于公开发行的城投债,到6月份就已经达到1.1万亿的惊人规模,远远超过去年全年的7千亿。而其它类型的地方政府债新增数量,则根本无从统计。按目前这种发展趋势,中国两级政府的债务总额,今年就能达到总收入的两倍了。
另外一个可以参考的数据是:由中债登托管的债券总量,去年是25.9万亿,今年1-11月份已经达到了28.6万亿的规模,预计全年能达到29万亿的规模。基本上中国公开发行的债券,包括国债和地方政府债和企业债,都会在这个托管系统里反映出来。考虑到中国债市的发债主体基本上都是各级政府和国企,私企能发债的少之又少,所以这个数据,也能反映中国官方债务规模的扩大趋势。基本上,这一届的习李政府,没能控制债务的恶性膨胀,这是板上钉钉,无可质疑的事了。
不幸的是,政府收入方面,则出现了显著的萎缩趋势。2014年1-11月的财政总收入也就是12.9万亿,和2013年全年等同,预计全年的财政增收幅度也就是9%的幅度。此前每年的财政增收幅度,那可都是两位数。06年是22%,07年是32%,08年是20%,09年在金融海啸的余威之下下降到12%,2010年恢复到21%,2011年还有25%呢。然后收入增速开始呈现显著的下降趋势,2012年是13%,2013年则下降到了10%。这样一看,目前这种财政收入增速,就好像连续遭受了3年的金融海啸肆虐似的。
这种财政增收幅度的连续三年萎缩,一定要找到原因。幸运的是,这种原因很容易找,简直是随手拈来。2010年中国工业企业总数是45.3万个,2013年则是35.3万个。10万个工业企业消失了。消失的主要都是什么类型的工业企业呢?2010年纯私营工业企业数量为27.3万个,2013年下降到19.5万个,7.8万个私营工业企业消失了。这就是我们近三年真实的经济状况。这才是冷冰冰的经济真相:民营制造业,正在大规模的死亡,死亡率高达26%。
与此同时,外资制造业逃离中国的趋势,也根本无从掩饰:2010年外商投资工业企业数为3.99万个,2013年下降到3.12万个。3年时间,外资工业企业的数量减少了8700个,萎缩率达22%。唯有惨烈这个词,才能形容这种极端的萧条。要知道,即便是08、09年金融海啸肆虐的年份,中国的工业企业总数,也能维持42万个规模不变呢。中国的统计数据基本上都是被处理之后的结果,然而企业数量这种冷门数据,关注的人很少,所以被篡改被调整的可能性很低,因此也相对可信。
最近这三年,在纸币时代终结的大背景下,面对美元和产业回流的趋势,中国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全民总动员的经济模式,怎么就抵抗不住产业回流的威胁呢?怎么就保不住我们赖以生存的制造业呢?怎么就丢盔卸甲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莫非中国人的工作热情,已经无法再动员起来了吗?
未完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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