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礼:揭秘《西游记》(连载43)
人才玉成大讲堂
《西游记》中,孙悟空三次被山压住,第一次是被如来用五行山压住,因为心存妄念,大闹天宫;第二次是被这二魔银角大王移三座大山压住,为的是唐僧取经。同是被山压住,这次想起唐僧的再造之恩,他触景生情,不由动了真情,所以才有这些话语。“你死该当,只难为沙僧、八戒与那小龙化马一场”,是痛极之言,意思是说,你为取经死了,我保护不了你了,但你死得其所,可八戒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指望了!他把唐僧与自己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第四十一回《心猿遭火败木母被魔擒》(532页),写孙悟空与红孩儿斗战,用尽千方百计,苦不得胜,后又请四海龙王降雨,也无济于事,只好捻着避火诀寻找妖精,那妖精见他来到,将一口火劈脸喷来,又喷一口,孙悟空浑身着起烟火。他受不了,就纵云头逃去,一下子投入涧水之中,被水一逼,弄得火气攻心,三魂出舍,昏死过去。后来在八戒等的按摩揉擦下醒了过来,到松林之间坐定,才定神顺气,醒后第一声就叫:“师父啊!”叫着泪滴腮边。此后以一首诗抒发他当时的心情:“忆者前年出大唐,岩前救我脱灾殃。三山六水遭魔障,万苦千心割寸肠。托钵朝夕随厚薄,参禅暮宿或林庄。一心指望成正果,今日安知痛受伤!”此诗用柏梁体韵,表现他的极度悲伤,可谓呼天创地,五内具焚。(柏梁体)
对于孙悟空的尊师重情,还可从书中唐僧对他的一往情深中看出。唐僧误认孙悟空已死(602页),平时对孙悟空要求甚严的他一时真情流露,叹道:“徒弟孙悟空!自从受戒拜禅林,护我西来恩爱深。指望同时成大道,何期今日你归阴!生前只为求经意,死后还存念佛心。万里英魂需等候,幽冥做鬼上雷音!”表明师徒深情和对孙悟空地崇高评价。
第五十一回《心猿空用千般计水火无功难炼魔》。这之前讲的是孙悟空去化斋,为唐僧等划了个圈,以防妖魔来侵,结果他们出圈前行,误入妖魔点化的楼仙庄房,拿了里面的东西,遂被擒住,等悟空回来,与妖魔苦斗,被妖魔用一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把金箍棒套去,败了阵。接着书中写了这样一段话:“却说齐天大圣,空着手败下阵来,坐于金都山后,扑梭梭两眼滴泪,叫道:”师父啊!指望和你:佛恩有德有和融,同游同生意莫穷。同住同修同解脱,同慈同念显灵功。同缘同相心真契,同见同知道转通。岂料如今无主杖,空拳赤脚怎兴隆。”这把孙悟空对师父的感情又推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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