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样才能成功?——摘自《与神对话》
尼:人生是如此可怕,并且如此令人迷惑。我希望事情可以更清晰些。
神:如果你不执着于结果,人生一点都不可怕。
尼:你是指如果你不想要任何东西的话。
神:没错。选择,但并不“想要”。
尼:对于那些没有任何人依靠他们的人,这说来容易。但如果你有太太和孩子呢?
神:作一家之长的人的道路一向都是很具挑战性的。也许根本就是最具挑战性的吧!正如你指出的,当你只处理你自己一个人时,是很容易“不需要任何东西”。而当你有其他所爱的人时,很自然的,你就只希望他们有最好的东西。
尼:当你无法给他们你想要他们有的一切时,你会很难过。一座好房子、一些不错的衣服、足够的食物。我觉得好像光是使收支平衡,就让我奋斗了二十年。而我仍然没有什么足以傲人的表现。
神:你是指以物质的财富而言?
尼:我的意思是,只就一个男人会希望传给他的儿女的一些基本东西而言。我的意思是,只就一个男人会想供给他太太的某些非常简单的东西而言。
神:我懂了。你认为提供所有这些东西是你人生的任务。那这是否就是你想象你的人生该是的样子?
尼:我不确定我是否这样说了。但这并非我人生的主旨,而如果这可以是个副产品的话,那显然也很不赖。
神:哦,那么让我们回头看看。你到底觉得你的人生所为何来?
尼:这是个好问题。多年以来,我对这问题有过许多不同的答案。
神:你目前的答案是什么?
尼:我觉得对这个问题我仿佛有两个答案:我喜欢看到的答案,和我真正看到的答案。
神:你喜欢看到的答案是什么?
尼:我喜欢看到我的人生是有关我灵魂的进化。我喜欢看到我的人生是有关表达和经验我最爱的我的那个部分。我的那个部分,有同情心、有耐心、愿付出,并且愿助人的部分。我的那个明智、宽容和……爱的部分。
神:听起来象是你一直在读这本书嘛!
尼:是的,在玄秘的层面上,它是本很美的书,而我正试着想出如何“付诸实行”的办法。而关于我的另一个答案,我看到我的人生真正是什么的问题,答案是:它是关于日常的生存问题。
神:哦,而你认为其一排除了另一个?
尼:嗯……
神:你认为玄秘部分排除了生存问题?
尼:事实是,我希望做的是不只为了生存的事。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这样存活着。可是现在我希望,只为了生存而奋斗这件事能终止。我看得出来,只是日复一日的生存仍然是个奋斗。我想做些不只是求存活的事。我想要发财。
神:你所谓的发财是什么意思呢?
尼:拥有足够的钱,所以我不必担心我下一块钱从哪儿来;不必感受到压力,只为要付房租或付电话费。我的意思是,我恨我这么俗气,但我们在这儿谈的是真实的生活,而非你这整本书所描画出的关于人生的空灵浪漫的画面。
神:我是否听到了一丝愤怒啊?
尼:说愤怒不如说是挫折。我玩灵性游戏已不只二十年,看看它带我到了哪步田地!离救济院只有一步之遥了!而如今我又失了业,眼看着马上又没进帐。我对这种挣扎真是厌倦透了!我今年四十九岁了,我希望在人生中有点保障,以使我能贡献更多时间在“神”这码子事,在灵魂“进化”等等上。那是我心之所欲,但并非我的人生所允许我走的方向……
神:嗯,你刚才所说的一大堆话,你所谈到的那种经验,我想你已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我会一句一句地回答你的心声,这样我们就可以很容易地追踪和分解答案。
你并没有“玩灵性的游戏”玩了二十年,你只不过擦过它的边缘罢了(顺带说一句,这并非“责备”,只是句真话而已)。我承认二十年来你曾看着它;与它眉来眼去;偶尔实验一下……但直到最近,我都没感觉到你对那游戏有过什么真正的——最真的——承诺。
让我们讲更清楚些,“玩灵性的游戏”意味着奉献你的全心、全身、全灵给创造“肖似神的自己”的过程。
这是东方神秘主义者曾写过的有关自我实现的过程,也是西方神学钻研甚多的救赎过程。
这是日复一日、每个小时、每分每秒的超越意识(supreme conciousness)的作用。它是每个瞬间的选择和再选择。它是个继续不断的创造。有意识的创造。有目的的创造。它是利用我们讨论过的创造工具,并且以觉察和崇高的意向去用它们。
那才是“玩灵性的游戏”。而现在,你那样做了多久呀?
尼:我好像甚至还没开始呢!
神:别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并且别待自己这么苛刻。你是曾致力于这个过程,并且事实上,你比你归功于自己的要努力得多。但你并没有努力了二十年——还差得远呢!然而事实上是,你曾努力多久并不重要。而是你目前还在努力吗?那才是重点。
让我们继续谈你前面的声明。你叫我“看看它带你到了哪步田地”,而你描写自己“离救济院只有一步之遥”。但我看着你,却看到一个十分不同的东西。我看到一个离富贵之屋只一步之遥的人!你觉得你离湮灭只差一张薪水支票,而我看你则是离涅槃只差一张薪水支票。当然,这大半要看你将什么当作是你的“报酬”,而你努力的目标是什么而定。
如果你人生的目的是要获得你所谓的保障,那我明白,并且了解你为何会感觉你是“离救济院只有一张薪水支票之遥”。然而,即使是这项评定,也还是有改正的空间!因为,随着我的报酬,所有好的东西都会到你身上,包括在物质世界里感觉安全的经验。
我的报酬——当你为我“工作”时,你得到的收益——提供了比灵性上的安适多得多的东西。你也可以得到物质上的安适。然而,讽刺的是,一旦你经验到我的收益所提供的那种心灵上的安适,你将发现,你最不会担心的就是物质上的安适。
甚至你家人的物质安适也不再会令你忧心,因为一旦你上升到神的意识层面,你将了解自己不必为任何别的人负责,而且,虽然希望每个灵魂都过着安适的生活是值得赞扬的,但每个灵魂在每一瞬间都必须选择——都在选择——其本身的命运。
很明显的,故意去凌辱或毁灭别人并非最高尚的举动。很明显的,忽视那些你招致来依赖你的人的需要,也同样的不妥。
你的责任是令他们独立;教他们尽可能快速且完全的知道如何没有你还能过日子。因为,如果他们需要你才活得下去的话,你对他们而言就并非一项赐福。只有当他们醒悟到你是不必要的时候,你才真的是他们的一项赐福。
同样的,当你醒悟到你不需要神时,也才是神最快乐的时刻。
我知道,知道……这和你一向被教导的一切正相反。然而你的老师们却告诉你有这么一位愤怒的神、一位嫉妒的神、一位需要被需要的神。那根本不是神,却是神明的一个神经质的替代品。
一位真正的大师并非拥有最多学生的人,而是创造出最多大师的人。
一位真正的领袖并非拥有最多追随者的人,而是创造出最多领袖的人。
一位真正的国王并非拥有最多臣民的人,而是引领最多人到王权的人。
一位真正的老师并非最有知识的人,而是令最多人拥有知识的人。
而一位真正的神,并非拥有最多佣仆的那一位,却是为最多人服务的,因而使得所有其他人都成为神的那一位。
因为这是神的目标,也是神的荣耀:即,他不再有臣民,并且所有的人都认识到,神并非那不可及的,却是那不可避免的。
我希望你能了解这点,就是:你快乐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你无法不“得救”。除了不明白此点之外,并没有别的地狱。
所以现在,作为双亲、配偶及被爱的人,不要将你的爱造成一种黏人的胶,毋宁成为一块磁石。它首先吸引,然后转而拒斥,以免被吸引的人开始相信他们必须黏着你才能存活。再没有比这离真相更远的了。再没有比这对别人为害更甚的了。
让你的爱推你所爱的人进入世界——并且进入完全体验他们是谁的经验里。这样做,你才算是真正爱过人。
“一家之长”的道路是个了不起的挑战。有许多令你分心的事,许多世俗的忧虑。苦修者则完全不受这类干扰。人们会带给他面包和水,送给他简陋的草席躺卧,他则可以奉献他的每个小时给祈祷、冥想及沉思神。在这种情况下是多么容易看见神!多么简单的任务!啊,但是一个有配偶和孩子的人呢,在一个半夜三点需要换尿布的婴儿身上看见神、在月初必须付清的一张张帐单里看见神。在令其配偶一命呜呼的病、在失去的工作、在孩子的寒热症、在做父母的痛苦里认出了神之手。现在我们讲到的已是圣人的行止了!
我了解你的疲倦。我明白你挣扎得已厌倦了。然而我告诉你这点:当你跟随我,挣扎便不见了。住在你的神的空间里,事件全都会变成祝福。
尼:当我失了业、房租等着要付、孩子们需要看牙医,我如何能到达我的神的空间呢?而处在我的高高的、哲学的空间里,才仿佛是最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一种方法。
神:当你最需要我时,不要背弃我。现在正是你面临最大考验的时候。现在是你最大的机会,正是证明写在这儿的每件事的机会。
当我说“别背弃我”,我听起来就像是我们谈起过的那个欠缺的、神经质的神。但我并不是。你大可以如你所愿的“背弃我”。我并不在乎,而那并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分毫关系。我这样说是在答复你的问题。往往在你遭遇困难时,你会忘了你是谁,以及我赋予你的、创造你想选择的人生的工具。
你现在比任何其他时候更需要去到你的神的空间。首先,它会带给你内心最大的平安,平安的心才会流出了不起的想法,可以解决你想象自己所有的最大问题的想法。
其次,在你的神的空间里,你才能自我实现,而那是你灵魂的目的——唯一目的。
当你在你的神的空间里时,你知道,并且了解所有你现在经验的事情全是暂时的。我告诉你,天堂和地球即将消逝,但你却不会。这恒久的观点有助你以正确的方式看事情。
你能界定这些目前的状况和环境,如它们本来真是的样子:暂时并且现世的。你随时可以利用它们为工具,因为那就是它们本是的东西,暂时的、现世的工具,用以创造现在的经验。
你究竟自以为你是谁?在与所谓失业这个经验的关系上,你认为你是谁?并且,也许更重要的是,你认为我是谁?你是否想象这个难题于我而言是太大了,我没法解决?要想脱困是否是太大的奇迹,我无法处理?我了解你可能认为它是太大的困难,你无法处理,甚至以我曾给过你的所有工具而言——但难道你真的认为对我而言这问题也太大了吗?
尼:在理性上,我知道对神而言没有一件工作会是太大的。但情感上,我想我无法确定。并非你是否能处理它,而是你肯不肯处理它。
神:我明白了。所以是信心的问题。
尼:是的。
神:你不是质疑我的能力,你只不过怀疑我的意愿。
尼:你知道吗,我仍活在某种神学里,它说,在这儿的某处,也许有个我该学的教训。我仍然不确定我是否该得到解答,也许我该有的就是一个问题吧!也许这是我的神学一直告诉我的“考验”之一。所以我担心这个问题也许不会被解决。担心这是你要让我跟它一同悬在这儿的那种问题之一……
神:也许现在正是再一次谈谈我与你如何互动的好时机,因为你认为这是我的意愿的问题,而我却告诉你它是你的问题。
我希望你拥有你想要拥有的东西。不多也不少。我并不是坐在这儿对每件要求一一的下判断,看看是否该应允你某样东西。
我的律法是因与果的律法,并非“我们将考虑看看”。没有你不能有的东西,如果你选择它的话。甚至在你请求之前,我就会将它给你。你相信吗?
尼:不相信。我很抱歉。我看过太多的祈祷没被应允。
神:不必道歉。只要永远守住真实——你经验的真实。我了解,我也尊重你的看法。我不会在意的。
尼:很好,因为我不相信我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我的人生并不是这句话的一个证明。事实上,我鲜少得到我要求的东西。而当我真的得到时,我只会认为自己是真他妈的走运(damned lucky)。
神:你选择的用字很有趣哦!看来仿佛你有一个选择:在你人生中,你可以是他妈的走运,或你可以很有福气(blessing lucky)的走运。我宁愿你是有福气——但,当然,我永远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我告诉你一点:你永远会得到你所创造的东西,并且你也永远在创造。
我对你招致的创造并不下判断,我只不过赋予你力量去招来更多——更多又更多又更多。如果你不喜欢你刚刚创造出来的东西,就再选择一次。身为神,我的工作是永远给你那个机会。
你说你总是没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然而我在此告诉你,你永远会得到你招来的东西。
你的人生永远是你对它的想法的一个结果——包括你鲜少得到你所选择的东西,这个显然具创造性的想法。
现在,在这目前的例子里,在你失业这件事里,你视自己为那情况的受害者。然而,事实是,你不再选择那件工作。你不再于早晨怀着希望起床,反而是开始怀着恐惧起床。你不再对你的工作感到快乐,而是开始感觉憎恶。你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在做别的工作。
你认为这些事毫无意义吗?你不了解自己的力量。我告诉你:你的人生是由你对它的意图而开始进行的。
所以,你现在的意图是什么?你是否意图证明,人生鲜少带给你你所选择的东西这个学说?或者你是否意图表现出你真的是谁以及我是谁?
尼:我觉得很懊恼。好像受了责罚。很窘。
神:你喜欢那样子吗?当你听到真理时,为什么不就简单的承认它,向它移近呢?没有必要反控你自己。只要留意你选择过什么,然后再选择一次。
尼:但我为什么老是准备好永远选择负面的,然后又打自己屁股?
神:你又能预期什么呢?从你还小的时候,你便被告以你是“坏的”。你接受你是诞生于“罪”里的。感觉愧疚是个学到的反应。在你还不能做任何事之前,你便被教以对你做的事感到愧疚。你被教以为了没有生来完美而感到羞愧。
你在所谓不完美的状态里来到世上,那就是你们的宗教胆敢称为原罪的东西。而它的确是原罪,但却非你的原罪。它是由一个完全不认识神的世界永远加在你身上的第一个罪,那个世界认为神会——或可能会——创造任何不完美的东西。
你们有些宗教曾围绕着这个误解建立起整个神学。而那真的就是它的本来面目:一个误解。因为,我构思的任何东西——所有我赋予生命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是完美本身的完美反映,以肖似我的形象造出来的。
然而,为了要合理化一位会处罚的神的概念,你们的宗教需要创造一些令我愤怒的事。所以,甚至那些过着可为模范的生活的人,不知怎地也需要被救赎。如果他们不需要被救离他们自己,那么他们就需要被救离他们自己与生俱来的不完美。所以你最好对所有这些(这些宗教说)采取一些行动,并且要快!不然你便将直接下地狱。
在末了,这也许无法抚平一位奇怪的、报复心重的、愤怒的神,但它倒真的赋予了奇怪的、报复心重的、愤怒的宗教其生命。如此宗教便永续永存。如此权力便保持在少数人的手里,而非经由众人的手被体验。
当然对你自己和你的力量,你经常地选择较差的思维、较小的想法和最渺小的观念,更别提对我和我的力量了。你是这样被教导的。
尼:我的天哪,我如何才能除去这些教诲呢?
神:问得好!并且正问对了人!
你可以藉由一而再地读这本书来除去那教诲。一遍又一遍的读它,直到你了解每句话,直到你熟悉每个字。当你能向别人引用本书中的字句,在最黑暗的时刻,你能想起其中的句子,那你就是“除去了这些教诲”。
尼:然而我还有那么多的问题想问你,还有那么多我想知道的。
神:的确没错。你之前已提出了一串非常长的问题。我们要不要再回到那些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