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我最喜欢手机;第二是手机市场份额是最大的,手机对于绝大多数人是必需品,但是 PC 和 Pad 也不是,要做就一定要做最大的(市场)。你可能听说过当初乔布斯做多点触控,开发完了以后第一个想做的是平板,但是后来觉得平板一定卖得没有手机多,所以他就把这个技术用在手机上了,等手机做火了再去做平板,其实这个技术是为手机开发的。
我们要做这个的时候,软件产品、硬件产品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全都有数。实际上没开始做的时候我脑子里这些画面全都已经在了。但是技术实现我们确实没有这些技术背景,原来我是一个英语培训行业的,做过媒体性质的网站,所以前期技术方面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到处去找人,也找错过人,然后过程中受了很多的罪。但万幸的是,软件的操作系统分两种,一种是基于安卓来修改的,这时候底层的架构都是由 Google 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公司替你做完,你只是做一些表现型的东西,这会有一个好处就是即使你走错了也是能回来的。它不像大型平台的开发,你写一个安卓的操作系统出来,如果你找的不是一个地球上顶尖的架构工程师的话,如果路子走错了,你往上堆上五万人也解决不了。就像 Windows 做 Vista,把地球上最好的工程师,堆了几千人,依然失败。所以软件行业的开发,如果架构做错了,主导的人全局意识差,再怎么堆人也是没有用的。我们比较幸运的是底层的技术是 Google 做好的,而且是完全成立的,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做一些表面的东西话(就比较简单)。
起初呢几个工程师跟我商量,只要凑齐两三个人就开始一个 App,凑齐两三个就一个 App,这样的分工,这时候还是群龙无首的局面。我刚刚讲,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做的是一个大型的系统,用这个方式做是一定会黄的。好在安卓是基于人家的底层技术去做一个一个的拆分,所以这样的好处是某一个即使做错做死了,再来一遍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虽然也走了很多弯路,但也算是勉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后来招了 Steven Cai 以后,因为他带过大团队,把任务分工做得很科学,效率马上就上来了,然后基本上就走得比较稳健了。
工业设计中国落后日本和西方太久了, UI 设计和平面设计在中国这些年已经有很优秀的人才,这是一个很核心的原因。第二个原因是由于工业设计一年只做一款,所以你找一个外国的公司,中间的沟通成本是可以接受的。但是UI设计是每天改来改去的,再加上中国的 UI 设计和西方比差距很小,但是中国的 ID 设计,所以在起步的时候,我们就没想过找中国的任何一家工作室,瞄的都是世界最顶尖的。这是我们需要找到像 Ammunition 这样的公司的核心原因。
我们的手机,特别是在白色机器上,都是完美的一点一横,白色手机要晚三个月,因为工艺要求更苛刻,工厂也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我们的手机外观从上下到左右都在正确的位置上, 我们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接近设计稿,和最终实现几乎没有差异的。这全是时间和钱堆出来的,特别特别艰难。他们摆的时候,很多手机在中框上不是偏上就是偏下,两个孔不是偏外就是偏内。我在发布会上不断秀那些渲染图的原因是我们在这上面花费的精力是难以置信的。我把 USB 孔做到了合适的位置,如果做得有偏差,就会很难看,就像一个人两个眼睛中间的缝特别大,所以从设计上是有一个黄金比例和位置的。所以完美地去实现一切就非常艰难,工程那边就会不断诉苦,说这个不能实现那个不能实现,最终我们都逼着他们实现了,这是我们把做结构的工程师逼得死去活来的过程,也是把富士康逼得死去活来的过程。很少有小企业,胆敢跟富士康提这个苛刻的要求,他只有接上百万的单子才会绞尽脑汁去实现那么难的技术。我们最终连哄带骗带求地让他们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