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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与摄影师侯波
文/韩博 王海毅
1938年,出生于山西夏县的14岁少女侯波,怀着一腔抗日热情,只身来到延安,矢志于红色革命事业。此后,侯波担任毛泽东等党中央领导同志专职摄影师达12年之久。她用小小的镜头,记录了叱诧风云的共和国伟人尤其是毛泽东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为后人留下许多珍贵而永恒的瞬间,被誉为“红墙摄影师”。由于工作需要,侯波更有机会接近生活中的毛泽东,也因此与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
一、毛泽东说;“女同志,半边天,站在中间!”
北平解放后,侯波被调至北京电影制片厂任摄影科长,专职拍摄中央领导同志的活动,有了第一次与毛泽东面对面接触的机会。
1949年六月的一个下午,居住在香山双清别墅的毛泽东,送走客人准备返回居室时,发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是侯波,另外两人一位是侯波的爱人徐肖冰,一位是新华社记者陈正清。三人向主席问好,毛泽东会意地笑了,他猜测这三人是专门在这里等候自己的,便和蔼地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座小亭子,说;“咱们一起坐坐。”
侯波虽然在延安长大,但她只是多次听过毛泽东作报告,与主席如此近距离地交谈接触,这还是第一次。因此,心中不免紧张。
毛泽东问候波;“你的家乡在哪里?”
“山西夏县。”侯波怯怯地回答。
“啊,你是关于长的老乡呦。”毛泽东风趣的话语,一下子把侯波逗乐了,谈话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毛泽东接着说;“那是个好地方,抗日战争时陈赓同志就在你们那个地区打过仗。”侯波也给毛泽东讲了她的经历,毛泽东听后高兴地说:“你是吃陕北的小米长大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侯波永远也忘不了。
就要辞别之际,毛泽东主动要求说:“咱们合个影吧。”陈正清立即架起照相机,侯波与徐肖冰一左一右站在毛泽东身旁,而毛泽东却说:“女同志,半边天,站在中间!”只听见“咔嚓”一声,一代伟人与三个年轻战士一次轻松愉快的会面,被永远地定格在侯波的记忆深处。
开国大典后,侯波被调往了中南海,专门为毛泽东拍照。此后,侯波多次被毛泽东及党中央领导人表扬。1959年,毛泽东接见一些亚非拉的朋友们,侯波负责拍照,周总理帮忙排列队伍。周总理把毛主席安排站在亚非拉朋友们的中间,大家的头都簇拥在毛主席周围,毛主席与亚非拉的朋友们都被周总理这一有趣的方法逗乐了。侯波抓住机会按下了快门,一张《毛主席和亚非拉朋友在一起》的杰作就诞生了,专家给予这张照片很高的评价。
二、毛泽东对侯波说:“喝几口长江水你就能学会游泳。”
1955年,毛泽东参加汉口棉纺厂后,来到 长江边,决定要在长江里畅游一番。毛泽东换上泳衣,登上小船,下到了江里。
侯波跳上了一只为毛主席准备的小船,紧紧跟在主席身边。岸上的同志知道侯波不会游泳,所以隔着老远不停地给船工打手势。老船工颇为自信地驾驶着小船,按照侯波的要求调整着与毛泽东的距离。侯波则“咔嚓、咔嚓”不停地按着相机快门,精准、多角度地捕捉着主席在长江中的英姿。这时,毛泽东注意到手拿相机,像位女将军的侯波,并向她微笑示意。横渡长江上岸后,毛泽东亲切地问侯波:“你没有下江吗?”侯波腼腆地回答:“我不会游泳。”毛泽东笑着说:“喝几口长江水就会了。”
三、毛泽东为侯波写道:“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1961年,是侯波跟随毛主席的第12个年头,这一年,组织决定调侯波回新华社。在拿到调令的一瞬间,一幕幕往事从侯波心头掠过:还记得她一直像抓拍一张主席在飞机上工作的照片,这个机会终于在1957年春天出现。主席在山东视察后乘飞机南下,侯波偶然间隔着屏幕缝发现主席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连手里点燃的香烟都忘了吸。于是,侯波打开相机盖,调好光圈焦距,悄悄走到距离主席两米远的地方按了快门,留下了一张为后人称道的珍贵照片。侯波在中南海工作了这么多年,甚至与中南海的一草一木都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然而,她更舍不得毛主席,她想:哪怕在中南海多待一两天也好啊!
这时,有人传话要她去见毛主席,侯波快步走进毛主席的办公室。毛泽东请她坐下,微笑着对她说:“你在我这里工作了十多年,给中央同志照了许多像,很辛苦,你也有功劳。”侯波憋了好久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角夺眶而出。在毛主席眼里,侯波是位勇敢的女战士,长江的惊涛骇浪没有吓住她,在各种恶劣的条件下,侯波也咬牙挺住了。然而现在她哭了。毛主席还是第一次看到侯波落泪。毛主席说:“不要难过嘛。你可以经常看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或者有什么事可以写信给我。”
1962年4月,毛主席特意派人给侯波送来一幅专为她书写的词:“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